星期日, 4月 13, 2025

島嶼的回音:從文學尋找台灣的多元與包容

台灣,這座漂浮在歷史浪潮中的島嶼,承載了清領的古樸、日治的變革與戰後的喧囂。

每一次時代更迭,都帶來新的旅人,留下一抹抹文化的印痕。然而,今日的我們卻常因細微的差異而心生隔閡,彼此對立,甚至在某些極端的聲浪中,讓這片得來不易的民主土壤隱隱裂開。回望早期台灣文學家的文字,他們的生命故事彷彿一盞燈,照亮我們前行的路:這座島嶼本是移民的家園,唯有以包容擁抱多元,才能真正找到屬於「台灣人」的歸屬。

鍾理和,這位「倒在血泊裡的筆耕者」,他因婚姻遠走東北,卻在異鄉發現自己既非日本人,亦非中國人,唯獨是個無處安放的台灣人。他的文字寫道:我站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,尋找一個可以稱作『家』的地方,卻只聽見心底的孤獨回音。」這份「兩邊不靠」的徬徨,訴說了移民社會中身份認同的掙扎,也提醒我們,理解與接納是多麼珍貴。

林海音的《城南舊事》,則像一幅溫柔的畫卷。她生於日本,父母來自台灣,卻在北京的胡同裡長大。書中那個小女孩英子,用純真的眼看著周遭的「外來者」,字裡行間卻藏著她對歸屬的細膩叩問。她的故事告訴我,身份從不是單一的答案,而是一場需要時間與包容的探索。

吳濁流的《亞細亞的孤兒》則更顯沉重。主角胡太明在日本與中國間輾轉,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他無奈問道:「我究竟是誰?這片土地為何從未給我答案?」這聲叩問,彷彿是台灣人在歷史洪流中集體的吶喊,訴說著認同的斷裂與追尋。

龍瑛宗的《植有木瓜樹的街道》同樣動人。書中主角林文雄走在台北街頭,熟悉的木瓜樹喚起他的本土記憶,卻在殖民文化的重壓下,感到無所適從。那份在傳統與外來價值間搖擺的焦慮,與今日因差異而起的紛爭何其相似。

這些文學家的筆觸,彷彿在對我們低語:台灣的靈魂從來是多元的。我們都是島嶼的旅人,無論從何而來,皆在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,交織出今日的模樣。當前社會的裂痕,提醒我們從歷史借鑑智慧,放下成見,以更寬廣的心胸接納彼此。民主的果實得來不易,唯有擁抱多元,尊重每個人的獨特故事,我們才能讓這座島嶼成為真正的家園。願我們攜手,讓台灣的未來,綻放更溫暖的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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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龍瑛宗:殖民文化與本土根源的拉扯

背景:龍瑛宗(1914-2008)是日治時期重要的台灣作家,生於台灣新竹,成長於日本殖民統治下的台灣。他接受日式教育,熟悉日本語與日本文化,但作為台灣人,其根源意識始終與本土文化相連。在日治時期,台灣人被日本殖民政府視為「次等國民」,卻又因長期殖民教育而與傳統中國文化疏離,這種處境與鍾理和在中國感受到的「兩邊不靠」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

《植有木瓜樹的街道》(1942)

這部小說以日治時期的台灣為背景,描寫一位台灣知識分子林文雄在殖民社會中的迷惘。林文雄受日本教育,卻在內心深處感受到對本土文化的依戀。他在小說中面對日本殖民者的優越感時,既渴望融入,又因自身的台灣背景而感到格格不入。例如,小說中林文雄走在台北街頭,看著熟悉的木瓜樹,卻因殖民文化的影響,對自己的文化根源產生懷疑,這種矛盾心境反映了認同的掙扎:

「木瓜樹是如此熟悉,卻彷彿在提醒我,我並不完全屬於這裡,也不完全屬於那個『日本』。」

龍瑛宗筆下的林文雄,體現了日治時期台灣人在殖民文化與本土意識間的撕裂,這與林海音在《城南舊事》中作為「外來者」的細膩疏離感相呼應。林文雄的困境並非地域遷移造成,而是文化霸權下被迫選擇「成為誰」的焦慮,這種認同困惑在當時的台灣社會廣泛存在。

龍瑛宗的經歷與作品反映了日治時期台灣人普遍的身份困境。他們既非純粹的日本人,亦難以被中國文化完全認同,這種「中間者」的處境,是當時人們心中的複雜心境。小說中的木瓜樹意象,象徵本土根源的召喚,卻在殖民文化的壓迫下顯得脆弱而遙遠,凸顯認同的無所適從。


 二、吳濁流:殖民統治下的認同斷裂

背景:吳濁流(1900-1976)同樣是日治時期的台灣作家,生於台灣苗栗,曾在日本殖民政府下的學校任教,並赴中國大陸短暫生活。他在日本統治下接受教育,卻因台灣人的身份而感受到歧視;而在中國大陸時,又因長期受日本文化影響,與當地人產生文化隔閡。這種經歷與鍾理和在東北的疏離感高度相似,兩人都體會到「台灣人」身份在異鄉的尷尬。

《亞細亞的孤兒》(1946)

這部小說被視為吳濁流最具代表性的作品,書名即點出台灣人在殖民歷史下的孤獨處境。主角胡太明是一位台灣知識分子,受日本教育,卻在日本社會中被視為外人;後來前往中國大陸,尋求文化根源,卻又因殖民背景而無法融入。小說中,胡太明在中國時,當地人對他說:

 「你是台灣人,受日本人的教育,怎麼能算我們中國人呢?」

這句話直接刺中胡太明的認同痛點。他在小說結尾陷入精神崩潰,象徵台灣人在日本與中國間無處安放的身份。小說寫道:

「我究竟是誰?日本人?中國人?還是台灣人?這片土地彷彿從未給我一個答案。」

這種絕望的詰問,與鍾理和在東北感受到的「既非日本人、也非中國人」如出一轍,也與林海音在不同地域間調適自我認同的歷程形成對照。

吳濁流以《亞細亞的孤兒》刻畫了台灣人在日治與國民政府交替時期的認同危機。胡太明的經歷反映了當時許多台灣人的處境:他們因殖民歷史而與中國文化斷裂,卻又無法被日本社會接納。這種困境是一種「夾於中國、日本、台灣之間」的認同掙扎,特別是那些擁有複雜家族背景或成長經歷的人,他們在當時的社會中常被邊緣化。

龍瑛宗與吳濁流的作品,皆反映了日治時期(1895-1945)與國民政府初期(1945後)的台灣社會中,身份認同的複雜性。日治時期的「皇民化運動」強迫台灣人學習日語、改用日本姓名,卻從未真正視他們為平等的「日本人」,這造成文化上的斷裂感。而1945年國民政府接收台灣後,許多台灣人因長期受日本教育,又被新來的中國大陸移民視為「異己」,進一步加深認同的困境。

- 龍瑛宗的《植有木瓜樹的街道》中的林文雄,代表了日治時期知識分子試圖在殖民與本土間尋找平衡的努力,這種努力在當時的台灣青年中頗具普遍性。

- 吳濁流的《亞細亞的孤兒》則更直接點出台灣人的「孤兒」處境,胡太明的精神崩潰,象徵了認同斷裂的極端後果,與鍾理和在東北的疏離感形成強烈共鳴。

兩位作家的作品不僅描繪了個人的認同掙扎,也折射出台灣作為移民社會在歷史轉換中的集體焦慮。他們的文字提醒我們,無論是清領、日治還是國民政府時期,台灣人的身份認同從未單一,而是多重文化交織的結果。

星期日, 3月 30, 2025

校園能否出現簡體字?

小學宣導影片中的簡體字:讓觀念成為主角,包容字體的微光

在小學的教室裡,孩子們圍坐在一起,陽光從窗外灑進來,映在課桌上的彩色畫紙上。老師播放了一段宣導影片,螢幕上閃過幾個簡體字,孩子們專注地看著,聽著影片講述「性平」的觀念。這一刻,字體是簡體字還是繁體字,似乎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影片傳遞的價值,悄悄在孩子們心中種下一顆善良的種子。然而,簡體字的出現卻可能引發討論:它是否適合出現在小學校園?我們是否應尊重教學專業自主,避免民粹式打壓?讓我們以一盞小燈籠為喻,繁體字是溫暖的主光,簡體字是邊緣的微光,兩者能否共存,照亮孩子們的成長之路?

簡體字的背景與小學校園的現實

簡體字的歷史並非單一的起點。早在魏晉南北朝,民間就已使用簡化字形以方便書寫。20世紀初,中華民國政府也曾嘗試簡化漢字,例如1935年公布的《第一批簡體字表》,試圖提升識字率。但今日所謂的「簡體字」,主要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在1949年後的系統性改革成果。1956年的《漢字簡化方案》與1964年的《簡化字總表》,大幅簡化漢字筆畫,成為大陸的官方文字。


在台灣,1949年兩岸分治後,繁體字成為官方文字,承載了文化傳承的價值,特別是在中小學教育中,繁體字是學習的核心。教育部長期推廣繁體字,認為其保留了漢字的象形與表意特徵,能讓孩子們感受到語言的美學與文化的深度。然而,隨著數位科技的普及,簡體字已悄然進入小學校園,尤其是在觀看宣導影片時。例如,一段關於「節能減碳」的影片可能來自大陸,字幕使用簡體字;或是一段講述「校園友愛」的動畫,標題出現了簡體字。這些影片的出現,並非為了推廣簡體字,而是因為其內容符合教學需求,能幫助孩子們理解重要的觀念。

在小學階段,孩子們的識字能力正在發展,繁體字是他們學習的基礎。但偶爾接觸簡體字,例如「愛」變成「爱」、「學」變成「学」,並不會影響他們對繁體字的認識,反而可能讓他們對字形差異產生好奇,進而理解漢字的演變。簡體字在這些情境中的角色是輔助性的,就像操場邊的一朵小花,點綴了學習的風景,卻不改變繁體字這片大樹的根基。

影片的觀念才是主角,字體只是配角

小學教育的核心,是培養孩子們的價值觀與生活態度。宣導影片作為教學工具,旨在傳遞重要的觀念,例如環保意識、友愛互助或交通安全。這些影片的內容,往往比字體本身更重要。以一則「節能減碳」的影片為例,孩子們從中學會關燈節電、減少塑膠使用,這些觀念能影響他們的行為,成為未來的習慣。但如果影片字幕使用簡體字,就被放大為「文化入侵」,我們可能會錯過影片真正的價值,讓孩子們失去學習的機會。

在小學階段,孩子們的學習應以快樂與啟發為主。我曾在教學現場觀察,當孩子們看著有趣的動畫,聽著「如何與同學分享」的故事時,他們的眼睛閃閃發光,專注於影片的內容,而非字幕的字體。對他們來說,簡體字與繁體字的差異,只是螢幕上的一抹微光,真正吸引他們的,是影片中那顆溫暖的種子——關於善良、關於責任的觀念。

如果我們過分聚焦於字體,而忽略影片的價值,就像是為了樹葉的形狀,錯過了整片森林的美好。簡體字的出現,並不意味著繁體字的地位被動搖。台灣小學的課程設計,早已將繁體字作為核心,孩子們從注音符號到漢字學習,都是以繁體字為基礎。偶爾接觸簡體字,不會改變這一根基,反而能讓孩子們在未來面對全球化時,多一份理解與包容的能力。

尊重教學專業自主:讓教育回歸本質

簡體字在宣導影片中的使用,背後有其教學需求,這是教師專業判斷的一部分。小學教師會根據課程目標,選擇最適合的影片。例如,一段關於「校園安全」的影片,若內容生動且符合教學需求,教師可能會選擇使用,即使字幕是簡體字。這種選擇,是為了讓孩子們更好地理解觀念,而非推廣簡體字。

若以民粹式的情緒打壓簡體字,例如要求全面禁止這類影片,可能帶來幾個問題。首先,這會限制教學資源。許多優質的宣導影片來自大陸,若因字體問題而棄之不用,教師將失去重要的教學工具,影響課程品質。其次,這會讓教育淪為意識形態的戰場。教育應以啟發與包容為核心,若因政治因素排斥簡體字,會讓孩子們失去接觸多元資訊的機會,限制他們的視野。最重要的是,這違背了教育的本質。小學教育應是溫暖的土壤,讓孩子們自由成長,而非被意識形態的框架束縛。

教育像一盞小燈籠,繁體字是溫暖的主光,照亮孩子們的文化根基;簡體字是邊緣的微光,偶爾閃現,讓他們看見遠方的風景。民粹式的打壓,就像硬生生遮住那抹微光,讓燈籠的光芒變得單調,也讓孩子們錯過了更廣闊的世界。相反,我們應尊重教學專業自主,讓教師根據教學需求決定是否使用這類影片,在繁體字的主導地位下,找到平衡。

理性面對簡體字:以專業與包容化解爭議

簡體字在小學宣導影片中的出現,不該被放大為文化衝突的象徵,而應被視為一扇小窗,讓孩子們窺見更廣闊的世界。為了避免民粹式打壓,我們可以採取以下理性方式:

  • 建立明確的使用原則:學校可制定簡體字影片的使用指引,例如僅在宣導影片或特定情境中使用,並確保課程核心以繁體字為主,讓家長與社會放心。
  • 融入字形比較的教學:教師可以在播放影片後,簡單介紹繁體字與簡體字的差異,例如比較「愛」與「爱」,讓孩子們理解漢字的演變,增強對繁體字的認同。
  • 鼓勵理性溝通:教育當局可與家長公開對話,說明簡體字在影片中的輔助角色,避免誤解,將焦點拉回影片的觀念傳遞。

讓觀念成為教育的種子

在小學的教室裡,孩子們的笑聲是最美的音符,宣導影片是他們學習觀念的小小窗口。簡體字可能出現在這些影片中,但真正的重點,是影片傳遞的價值——關於環保、關於友愛、關於安全。台灣小學校園當然可以接受簡體字的微光,因為它並不影響繁體字的根基,反而能讓孩子們在未來面對世界時,多一份理解與包容。

與其讓民粹式的情緒主導教育,我們更應尊重教學專業自主,讓教師在專業判斷下選擇最適合的教學工具。繁體字是孩子們的文化之根,簡體字是通往世界的小橋,兩者共存,才能讓教育的燈籠散發更溫暖的光芒。讓我們以包容的心,專注於觀念的種子,讓它在孩子們心中生根發芽,長成一棵善良的大樹,迎接更廣闊的未來。


島嶼的回音:從文學尋找台灣的多元與包容

台灣,這座漂浮在歷史浪潮中的島嶼,承載了清領的古樸、日治的變革與戰後的喧囂。 每一次時代更迭,都帶來新的旅人,留下一抹抹文化的印痕。然而,今日的我們卻常因細微的差異而心生隔閡,彼此對立,甚至在某些極端的聲浪中,讓這片得來不易的民主土壤隱隱裂開。回望早期台灣文學家的文字,他們的生命...